林犬与尧十

流水十年间6

上官曦x翟兰叶(排名不分前后)

私设

剧情非常OOC

纯粹上脑产物

与原著剧情无关(主要没看过原著只看过电视剧)

是我瞎脑补


今天的乌安帮格外的热闹。这少帮主刚回帮没多久,先是使唤人闹得满城风雨,给京城六扇门捕快袁今夏下聘礼,据说当场就被人给拒绝了。之后又是安排逛市集,看花灯,如今又是为了这袁姑娘,在这乌安帮内准备了整整一台大戏。原以为又是他讨好人的手段,可这次倒是真真让人大出意外。且不说这台戏是上官曦给张罗的,就连这宾客,也是此前与上官曦交好的翟兰叶。

这不,城里茶余饭后的话题再起。这可叫人看不懂了,一厢让人看不透上官曦与那谢少帮主的爱恨纠葛,一厢让人猜不透宴请这翟兰叶又是做何想。前几日,翟兰叶与锦衣卫陆大人偶遇淮阳河上,早已成为城中焦点。

要说翟兰叶运气可不是一般好,这前有愿付万两赎身聘为妻的周大人,后有泛舟河上相谈甚欢遂相邀游园的陆大人,着实令人羡慕。

今日的兰叶,身着白底绣红衣裳,看着比平时多了几分喜庆,眉眼之间颇有闺阁待嫁之女的羞怯之情。上官曦看着翟兰叶踩着摇曳的引路光,不由地被她身上那股含羞之意吸引。这是上官曦从未见过的翟兰叶。两人相交多时,大多青天白日,两人总是一身清雅的素色,翟兰叶也不曾在她面前做过如此打扮。这头一遭见着,倒是让上官曦明白了几分,为何周大人对兰叶一见倾心。今晚的兰叶,让人想娶回家,好生珍藏。

“小曦这么盯着我看,可是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?”兰叶低眉一笑,手抚着脸,似查验着自己的脸上是否真有东西。

“没有,”上官曦急忙否认,倒也出现了些被人识穿的小尴尬,“兰叶今晚,很美。”

翟兰叶抿唇而笑,与上官曦记忆里不大一样,多了几分娇媚。翟兰叶见她愣着,便主动接话:“只是略微平头整脸了些,”翟兰叶上前牵起了上官曦的手,道:“那日让你担心了。今日借着陆大人相邀的机会,出来见见你,好叫你放心不是。”

上官曦很满意看到她恢复如常,伸了手勾了勾翟兰叶的小指头,说:“今次你便好好散散心,今天的戏台子演得可热闹了。”

“上官姑娘,原来你在这,我们的位置在这边!”

上官曦听着有人唤她,匆匆松开了翟兰叶的手,忙道:“兰叶,你一会儿往这走,一路寻花就到你的位置了,”走开了几步,又是回头,“兰叶,你快些入座。”

翟兰叶看着上官曦离开的背影,一步一步,她赠的荷包就缀在她的腰间,就这么,咫尺天涯。她回头看着这一路繁花引路,尽头是什么,她早就料到了,只是未曾想会在这个岔路口,遇着上官曦。她轻轻叹了口气,或许两人便是如此,相识于人生的岔路,繁花锦簇,可终究,还是要走不同的路。

翟兰叶正要动身,只见陆绎带着人来迎她。入座后,翟兰叶不着痕迹地寻着上官曦所在,只见一男子对着上官曦献殷勤,这恐怕就是扬州城内传得沸沸扬扬的,京城里来的六扇门捕头大杨,只是可惜了,小曦并不会受这种廉价的讨好。

与翟兰叶一同入席的人,却觉着这戏台子与往常不同,演的尽是些杂耍,火光冲天的,最后,连个茅山道士都出来了。翟兰叶只听着陆绎说这是他新想出来的戏,就让大伙品品。她当然知道这次的邀约是一场鸿门宴,只是不知他会借由什么来发难。

“陆大人,您这唱的是哪一出呀?”同行的官员有些坐不住了。

“韦大人稍安勿躁,近日来我为周显已的案子烦心不已,碰巧遇上这茅山道士,他一展看家本领,我便茅塞顿开,”陆绎的声音还带着一股子真诚。

“什么本领?”韦大人有些不解。

“引鬼招魂。”陆绎装作不经意看了翟兰叶一眼。

话音刚落,一阵风过,将茅山道士点着的蜡烛悉数吹灭。台上竟然响起了云遮月的《第一香》!陆绎啊陆绎,公子说的没错,你果然是个祸害!

韦大人早已吓得三魂不见六魄,颤巍巍地问到:“可云遮月,不是死了很多年了么……”

是啊,死了很多年了,翟兰叶亲手所杀,这台上所谓的冤魂,便是陆绎找来诈自己的。为了将周大人的死计算到公子头上,明知证据微弱,主动布局,想以此引出自己。

“经茅山道士的提解,陆某查出,原来杀害云遮月的,与杀害周大人的实为一人,”陆绎不疾不徐地答到,起身冲着台上那半遮半掩的影子说:“云遮月,若你有任何冤屈,说出来,我必替你伸冤!”

假模假式,也难得陆绎想了这么一个法子,装神弄鬼。锦衣卫办事向来不拘于律法,若此次,翟兰叶不进局,诚然陆绎也拿她没办法。但锦衣卫得不到他要的结果,势必会向上官曦开刀。为了公子,为保上官曦无恙,幸得昨晚公子指点。

眼下便是最好的时机,翟兰叶出手便是三根绣花针,让外人看着像是恼羞成怒,意图封口。果不其然,那茅山道士便是那小捕快假扮的,她直呼:“大人,就是她!”

陆绎不愧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,反应极快,接连几招便让翟兰叶下了这客座。园子大乱,这韦大人的小杂兵们团团围着翟兰叶。翟兰叶心想,幸好陆绎不是亲自追击,否则,以陆绎的身手,怕是拖不到公子到来。这些兵虽弱,但却层出不穷。今天这般隆重的打扮,倒是让她的身形沉重了不少。她留意到,锦衣卫的人正在悄悄包围自己,若此时被擒,那么计划便胎死腹中。她心知不可恋战,脱身便直奔园子的大门,公子果然乘着软轿子如期抵达。

“兰叶。”上官曦的不可置信低语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,竟然清晰无比地传到了翟兰叶的耳中。翟兰叶不敢看她的眼睛,怕从眼里看到失望。

公子飞身出轿,一柄铁扇将将略过翟兰叶的眼下。翟兰叶转身一闪,公子怕是真恼了,眼下恐怕是趁势要杀了她。公子铁扇慢慢旋下,轻轻勾了勾嘴角。翟兰叶明白,这是要她自尽,不做他想,她从公子的手上拿到了毒药。然而此时,园子里的人终于反应过来,围了上来。陆绎的表情不太好,果然,他的目标,是公子。

“严大人何时来的扬州,下官有失远迎。”

“严某人只是游湖途中,听闻这莺声燕语,好不热闹。本想着凑个热闹,不曾想,却撞上陆经历这场大戏,”公子将陆绎的台拆得干干净净,那些小官员见着公子,纷纷上前巴结,公子一落座,便冲着陆绎说到:“陆经历,不妨将这戏给唱完。”

翟兰叶知道,这是公子给她的讯号。公子好整以暇,听着翟兰叶编着自己的故事。

果然,陆绎便问她,为何要杀云遮月。其实这段往事,哪怕是公子也不曾听过,公子便摆出了一幅十分感兴趣的样子。若是换了以前,翟兰叶必定欣喜,可如今,她只求,上官曦听了之后,不对她生厌。看着上官曦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,她或许从未想过,自己亲手帮忙的游园会,会让翟兰叶成为众矢之的。

“我这飞针的本领,本是家学,因江湖恩怨,流落坊间,幸得班主收养,成为戏班的一名学徒,”翟兰叶轻轻地揪着这件纱衣,心里想的,却是这一身打扮,还真适合自己上路,她紧了紧自己手上的毒药,“我是在此时认识的云遮月。”

……

“上官堂主,你看,这是兰叶手上的伤。”上官曦记得翟兰叶手上,分布着大大小小的茧子,原来她曾练过武。上官曦微微地张开了手,竟然还能想起那日翟兰叶轻轻握着自己的感觉。

……

“我知他嗓子受伤,便主动写成《第一香》,不惜为他代唱。我认定了他,做什么我都愿意,”翟兰叶的眼渐渐续起了泪水,却看向了上官曦。

“我甚至想着,他这样,便离不开我了……可不曾想,他辜负了我,他只是利用我……”翟兰叶红着一双眼睛,却愣是不让泪水往下流。说起往事伤情,不如说这段往事,让她想起了自己曾卑微到尘埃里的样子。

……

“你可知,何为扬州瘦马?你的伙计可说的没错,我面上是翟员外家的小姐,实际上,我也不过是个待价而沽的商品,你是正经人家的女子,确定要与我结交?”上官曦看着翟兰叶,这是她卑微却又小心的样子。明明是绝代女子,偏偏陷入这爱恨纠葛。

……

“周显已,说什么对我情深义重,我告诉过他,养家要将我许配他人,他还不是无动于衷……我等啊等……等来了他贪污十万两白银,却不肯拿出一成来赎我。”即便说到如此伤情的事,翟兰叶面色依旧,这双红眼看着的并不是陆绎,也不是公子,却是藏在人群之后,听着她诉说故事的上官曦。

这只是一段故事。可小曦的眼里,明明白白透着,心疼和失望。

公子似听腻了翟兰叶的诉说,换了个坐姿,让他刚刚好看到了上官曦。公子轻轻地冲着一无所知的上官曦点了点头,翟兰叶感受到来自公子的威胁,她不能看着上官曦,她怕眼里的失望会让她没勇气自尽。

“我身上背负着三条人命,是该还给他们的时候。”

就让所有的一切,都停在她服下毒药的那一刻。

“这!”

“畏罪自杀啊……”

“咎由自取啊……”

翟兰叶听得到这些窃窃私语,毒药很快,五感迅速消失,最终,她没能看着她,也未能听到她最在意的小曦说的那句“兰叶”。

翟兰叶只是想着,多好啊,如果这瓶毒药,就能帮她平复一切的过往……

翟兰叶就如一只破败的蝴蝶,唇边的血和身上的红绣相得益彰。死的不算凄美,倒也算干脆。刚刚的她美艳不可方物,转眼,就是一幅枯败残枝的模样,毫无生气。

袁今夏探了探她的脖子,说:“死了。”

上官曦脑海里忽地涌现许许多多翟兰叶的片段,放肆的兰叶,伤情的兰叶,含羞的兰叶,一切的一切……

……

翟兰叶轻轻地打断了上官曦,理了理琵琶,说:“我弹一首《梳妆》给你听,好不好?”

那是一个雨落的夜晚,那天她一次又一次地弹着《梳妆》,直至上官曦入眠……

那是醒来看着两人勾着手的清晨。

……

琵琶声,戛然而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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